屎、Psytrance、文明

當我因為Why Psytrance has Become Shit這個標題而點進去、聽到音樂的一剎那，卻完全沒有感覺到任何shit，而是很自然的反應「爽啊，啊塞勸世不就是這樣？」（而且它的kick drum做得還真不賴……儘管那就是很一般的、典型的Psytrance kick drum。但這就像我愛吃的米粉湯一樣啊，雖然看起來簡單，但要製作出好吃的米粉還是需要特定的工夫的。）

當然，熱愛這種音樂的塞咖們都曉得，Psychedelic Trance還有太多的變異，有成千上萬的作品不限於影片裡這些描述。然而，在我看來的重點，絕對不是去反駁、舉出「不符合這些描述」的例外作品，反嗆「Psytrance才不Shit咧」之類的，那就有點浪費力氣，又枉費、糟蹋這支影片用心良苦的精緻幽默了。

反而，這支MV其實是以一種戲謔卻精確的方式，如教科書ABC般的讓人很快抓到Psytrance編曲方法裡的幾項基本原則，同時，我看到的，更多是關於在音樂創作過程裡關於「找到現有規則、如何運用規則，並且超越規則、創造例外與其他規則」的提醒。很基本，也很值得玩味，不論是在聆聽或者創作、思考與行動的過程，對我來說都是如此。




這支影片「Future Ducks of London - Why Psytrance has Become Shit」實在太有意思了，有太多重的文本可以解讀了，但是因為我的心臟在連續七天的工作下班後笑得太用力有點累，所以就不在此扯太多。而且老實說，我對於以前還是現在的Psytrance比較shit這種問題一點興趣也沒有。或者說這對我來說根本不是一個真正的問題。

重點是，當我因為Why Psytrance has Become Shit這個標題而點進去、聽到音樂的一剎那，卻完全沒有感覺到任何shit，而是很自然的反應「爽啊，啊塞勸世不就是這樣？」（而且它的kick drum做得還真不賴……儘管那就是很一般的、典型的Psytrance kick drum。但這就像我愛吃的米粉湯一樣啊，雖然看起來簡單，但要製作出好吃的米粉還是需要特定的工夫的。）

當然，熱愛這種音樂的塞咖們都曉得，Psychedelic Trance還有太多的變異，有成千上萬的作品不限於影片裡這些描述。然而，在我看來的重點，絕對不是去反駁、舉出「不符合這些描述」的例外作品，反嗆「Psytrance才不Shit咧」之類的，那就有點浪費力氣，又枉費、糟蹋這支影片用心良苦的精緻幽默了。

反而，這支MV其實是以一種戲謔卻精確的方式，如教科書ABC般的讓人很快抓到Psytrance編曲方法裡的幾項基本原則，同時，我看到的，更多是關於在音樂創作過程裡關於「找到現有規則、如何運用規則，並且超越規則、創造例外與其他規則」的提醒。很基本，也很值得玩味，不論是在聆聽或者創作、思考與行動的過程，對我來說都是如此。

顯然的，在我們的成長過程裡，從敲打玩具琴到哼著自己亂編的兒歌時便知道，沒有規則的聲響通常被歸類為噪音，不那麼受媽媽歡迎，因此敲打著玩具琴的手以及把亂編的兒歌愈唱愈太聲的嘴總會有被勸阻的時候，儘管她很可能會一邊摸著你的頭說你好棒。而你認知到所謂音樂，很可能是發生於一些不得不和全班同學一起含著直笛、努力不破音、不落拍、讓難以控制的手指能跟得上音樂課本上的各個黑色小圓點，只為了那首在合奏下顯得有些傻氣的民謠的躁膩時刻。

那是音樂。

一套由規則建構的模型、數學、各式各樣的公式、排列組合，互相交雜、重複、堆疊。如果比喻成建築，不同的房子，也許屋殼隔熱材質、開窗方位與數量等都不盡相同，室內裝潢的色調、照明系統的功能也都不太一樣。同樣是用「蓋一棟建築」的基本方法、考量了力學原理、地基與房屋結構的穩固性等等的一套模型，蓋出來的房子卻有不同功能。把不同的部門、單元分開來看，或者用不同的尺度來看這同一座建築，也會產生不同的現象與意義；不同的部門之間又會有各自的關係、單元與單元之間也有各自的連結方式。然後這一切又可以稍微進一步延伸到都市的規劃、整個國家的規劃…

因著這些規劃，我們有房子住，有一堆馬路跟車子，有水跟電可以用，有大賣場可以一次買到一大堆有的沒的東西。我們有事物都垂手可得的大城市，我們有觀光景點，我們有夜市、校園，有工業區、有所謂很高科技的科技園區。有警察先生可以讓我在被騙錢時有電話可以打去該幾下。我可以向民代、立委、總統反應任何我覺得他們應該知道的事情，然後收到一封封回信，內容全都差不多，但他們至少都雇用了人力按下email發送鍵、或者買了影印紙，回應了我這樣一個小老百姓。這看起來是一個什麼都有的國家。這些彷彿都很好。就像這首音樂，依循著一般的模型，沒有什麼不好。我聽著它，可以跳舞。

我不會說它shit，除非我只有這一種Psytrance可以聽，除非所有的Psytrance都僅是照著這些Psytrance的常見規則按圖索驥，而沒有其他摸索、冒險、嘗試出走的軌跡。

當我不考慮到那些，我聽著它，可以跳舞。然而，關於跳舞，關於人類的能量與創造性，關於生命本身，我們容易忘記的是，基因的特性正在於，它可以除了能夠精確的自我複製之外，它也有可變性，為生命的多樣性、為不同的選擇帶來機會。


所以我們有其他的聆聽與跳舞方式，在我們不同的身心狀態之下、在不同的空間環境裡、在不同的時間點。我們可以用全然不同的方式跳舞，同時卻不一定要拋棄現在這首曲子裡的所有規則。

就像我們的生活，這座城市，這整個文明一樣，為什麼我們不試試用不同的方式創造跟跳舞，我們腳下紮紮實實踩著的，難道不仍然還是能夠長出植物的泥土嗎？

因為這篇文章寫到現在，實在有點脫離Psytrance太遠了，所以最後我還是貼上一個這幾天我聽得很爽的set。至於shit不shit，我不在乎，反正這也本來不是我打從一開始到現在曾經思考過的事嘛。

由於這部落格系統功能的關係，set長度時間太長，所以google不讓我貼上來，附上連結在此。